校园道上,寒风呼啸,我竖起了衣领,紧了紧上衣,迎风蜗行着。道边的树木早已落尽黄叶,像一个在寒风中被退尽衣物的少女,瑟瑟颤抖着,惹得行人无限怜惜。篮球场上也已失去了往日的热闹,只有几个看似甲亢的瘦柴在颤颤地蹦跶着,半天也没进一球。这鬼天气,没人愿意踏足户外一步,该死的课程,该死的签到,该死的学分。
在去往逸夫楼的路上,还是有不少人的,估计都是和我一样,为了那些无趣、无用但却十分恼人的课程而去,很多人的双眼中还带着朦胧的倦意。人很多,话却不多,入耳的多的是寒风的阴笑。突然间,我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,但当我仰起头时,却没有勇气啸起来,这时,有几团暖色跳进了我的视线。在那高高的枝头,几个橙红色的柿子在随风摇曳着,与周围的肃杀极不协调。以至初冬,树叶早已经不住寒风的拷问,带着萧黄的面色,撒手而去,秋风所至,大势所趋,我不知道这几颗柿子还在坚持着什么,还在抗争着什么,难道就是为了点缀这苍白的天宇,还是为了显示生命的倔强。哼哼,坚持,坚持算个屁啊,抗争,抗争有个鸟用,反正都得落,干嘛落得这么不干脆。坚持只不过是延长痛苦的过程罢了,于是我心中一亮,停住了脚步,转过了身,踏上了回寝室的路。
路上碰到一个同班的同学,一脸疑惑的看着我,我笑着说:“不上了,那课太没劲!”他半天闷出一句话:“你颓废了!”我笑而不语,继续走着我的路。篮球场上的那几个瘦柴终于不堪寒风,悄悄地溜了,场上空空如也。